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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赵小川坐在客厅里等我，围裙已经取下了，看到我出来，他站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睫毛颤了颤，说：“你不用搬出去的，明明。”

“我留下来，不是会让你觉得自己更卑劣吗？”讽刺的话从我嘴里跑出来，说完我便有些后悔，叹气道，“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搬出去…至少公平一点。”

“我给你思考的时间，还想过，就把那个协议签好了来找我，我当这事没发生过，”我对他重申我的立场，“如果你还是要离婚，那就自己想办法，总之我不同意。”

话说到最后，我又换了一种柔和的带有诱骗性的语气，“就这么过吧，小川，我们之间没有原则性问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如果他在此刻抱住我，扔掉我的箱子，在我的耳边说一句挽留我的话，让我别走，我想我甘愿重新坠入他用糖霜给我编织的网中。婚姻的本质不过就是难得糊涂。我愿意糊涂，亦不希望赵小川太清醒。

但赵小川没留我。

他拖着我的箱子把我送到电梯口，看了我半天，忽然抬手来碰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合上眼皮，他的手指凉凉的，触碰仅半秒就吝啬地抽回。

回到车上，我才发现，那条要送给他的围巾被我忘在了车后座。

33. 打牌

回家还是我妈给我开门，她说家里多余的钥匙不知道放哪儿了，明天再找人来配新的。

“也没想到你要回来住。”她拖过我手上的箱子说。

我没说话，进了门，客厅的灯大亮着。她端详着我的脸，忽然说：“还没好吗？”

“什么？”

“你眼睛，”她指着我的脸，“不是让你昨晚贴个眼膜？”

我一愣，快步走到卫生间照镜子。眼皮早已消肿，黏膜处稍稍发红，因为昨晚没睡好觉眼窝有些凹陷，整体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也可能是工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