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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我抿了抿嘴唇，试探问：“你在茂园吗？”

“在。”他轻飘飘地答。

我纠结了一会儿，说：“我回来拿点东西。”

“好。”

买给赵小川的围巾安静地躺在车后座上，我沿着无比熟悉的路开车回家，一会儿觉得路短，一会儿觉得路长。

进门时大川在屋内不知哪个角落发出喵喵的叫声。赵小川走到玄关来，腰上系着围裙。看到这一幕我才发觉颅内的某条神经绷紧了一整天，到这时才终于放松下来。

说回来拿东西并非借口，老房子里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虽然不知道这次分居要多久，但总不能什么都不拿。赵小川搬走的那回走得决绝又利索，我可不能输给他。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从衣帽间里翻出 27 寸的行李箱，将衣服一件件放进去。

赵小川走到卧室门口张望，问我是否需要帮忙。

我想到我们之间“难以定义的”婚姻关系，板着脸说了声“不用”。

赵小川又问：“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

他真够奇怪的，一边说跟我结婚是逢场作戏，一边又演得上瘾，演到散场还没出戏。

我咬牙切齿地重复，“不用！”

赵小川收声了。脚步声在我身后愈来愈轻，他走远了。

他离开后，我又产生了一种冲动，想喊他的名字把他叫回来，想在进门的时候抱住他，想跟他坐在一起好好谈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间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子里，像一对怨侣。但那一点自尊心将我的嘴唇黏住，吐不出来一个字——我难道要求着他跟我在一起吗？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拖行的响声。

赵小川坐在客厅里等我，围裙已经取下了，看到我出来，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