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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贺莱由舅舅带着前往平京大学第叁附属医院。
司机小张开了一辆公司名下的商务车,京c号牌,可以在首都畅行无阻。
后排座位宽敞舒适,贺钧与贺莱并排,他靠在黑色牛皮椅背里,修长的双腿舒展支着,不会挤压到她。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高速内,贺莱打了两次瞌睡。
每回醒来都要问问还有多久到。
贺钧知道她无聊,却也不许她玩平板。
“你本来就晕车,一会再不舒服了。”不容置疑。
贺莱拉开遮光帘,外头也是一成不变的车流,高速外头时不时可见广阔的原野,每每见到那大片的平地,自小长在叁里山的她都不免在心中赞叹一番。
可是行车途中依旧漫长,贺莱百无聊赖侧头去看舅舅,却见他在闭目养神。
不见平日里稍显锐利的眼神,只有长直的睫毛在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气质很大程度上都来源于那笔挺的鼻梁,没有一丝赘余的线条,薄薄的皮肉覆盖着坚挺的骨骼。
算不得白皙的皮肤却很干净光洁,成熟男人的胡茬被处理地只剩依稀可见的淡青色。
下面两片嘴唇放松闭合着,线条如此优美,即便拓印到纸张之上,也不足以摹尽结构上的风韵。
贺莱比对着,百般寻找自己和他的相似之处,可惜一无所获。
贺钧掀开眼帘,就见外甥女一副怏怏的神情望着自己。
这孩子游戏瘾这么大?
反思自己这阵子是不是太过图省事,用平板吸引她注意力,自己少操心,倒让孩子染上坏习惯了。
“这么无聊?要不考考你最近的学习成果?”他半真半假地看着她,当下拉着遮光帘,单薄的眼皮下眼珠的茶色并不明显。
贺莱内心哀嚎一声,立刻背过身去,用行动表达自己对他这个提议的拒绝。
她太瘦了,侧身把身子蜷缩在座椅里头,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脊柱的骨头隆起,甚至能瞧见夏天薄t恤下清晰的骨节。
贺钧一面觉得棘手,一面又不免觉得她更像个小动物了,或者3d动画里的小恐龙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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