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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鎏锦在后院的园儿里搭了个戏台子,众人也就不着急入宴,绕着后院赏花的赏花、听曲的听曲。《墙头马上》《东墙记》应和着而唱了几折,似乎在给自己的庶子正名,唱到尾了,又开始唱着那几个听倦听厌了的《劝善金科》《升平宝筏》。
李浔唤人搬了几张椅子在红氍毹下,拉着李重华一起大剌剌地坐着。
彼时赴宴的人还不算多,落在李重华身上的目光也就稀疏几个,算不上难受。但这些戏宫廷之中年年都唱,他早听厌了。
心中惦念着自己的胞妹晏泠河,这氍毹左右也看不见什么,便想着绕着园儿走走看看。
“坐不住了?”李浔大抵看出了他难掩的焦躁,逗弄着笑了。“你若想赏赏花便去吧,虽然比不上咱们掌印府的,但也有得看。”
掌印府能有什么花,几树的腊梅还倔强地开着罢了,不多时也会败。
不过这是在外头,他也知晓李浔为何如此做派。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几声低低的嘘声,他分出了几分视线瞥去,发现一群人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是谁发的。
李浔并不在意那些人,又说了一遍。“你想去便去,我总是会在这里的。”
意思便是让他无需忌惮晏鎏锦的人,也无需担忧自己的安危,派在他身边的暗卫是会护着他的,猜透了这些,李重华起身就走了。
这园儿里确实没种些什么,但许是为了让气氛更热闹些,晏鎏锦搬了不少耐寒的花草来,没有什么美感地堆砌在路边,一簇簇推搡着,令人眼花缭乱。气味也纷杂地混合在一起,说不上好闻。
看了一会儿、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晏泠河,他便没有了什么兴趣。
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喘两口气,于是转到了一个假山堆后,挤着进去坐在了一个被挡住了角落。
哪知刚刚坐下,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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