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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华不觉得这是一种安慰,毕竟先挑起这个话题的人是对方,并且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戏谑之味。
“大皇子仁厚,不记前些日子在重云山庄的那些不快,给我也发了帖。”李浔微微俯身,凑近了些。“你知道的,做什么事情,我都总是惦念着重华的。”
李浔的意思他懂了。
“大皇子的大喜事,雍和公主自然也是会去的。”
这话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李重华的心里,他没有能沉住气倏地站了起来。“掌印要带着重华一起?”
“自然。”李浔对他笑了一下,“日后事事都会带着重华一起的。”
他听着心中如此想,没有意识到已经说出了声。“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总得向你证明,我是把你当人看的。”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李浔的声音放得很轻很缓,于是沾染上了几分蛊惑之意。“重华,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不会害你的。”
李重华侧了个头,与李浔对视上,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己,恍惚了一霎。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刹。
谎言比实话要动听,如今他已深谙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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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贺得了一个庶长子,晏鎏锦造的声势摆的宴要比李重华想象中大,请了朝中不少的文武大臣,还将都城最大的戏班子请了去。
设宴的地方是他母族的一个空宅,在恒荣街中段的一个巷道里,位置不太晃眼,却是十分富丽堂皇,不像是常年无人居住之地。
陛下早早地便唤中宫之人送了贺礼来,其本人便并未到场而贺。于情是欢欣的,但于礼终究不合,毕竟只是一个庶长子而已。
按照李浔的脾性应当会在众人都入席的时候才姗姗来迟,只是今日却提早去了不少。
晏鎏锦在后院的园儿里搭了个戏台子,众人也就不着急入宴,绕着后院赏花的赏花、听曲的听曲。《墙头马上》《东墙记》应和着而唱了几折,似乎在给自己的庶子正名,唱到尾了,又开始唱着那几个听倦听厌了的《劝善金科》《升平宝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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