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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药试试。”付锦衾看着姜染雄赳赳气昂昂的后脑勺,给了林令一个中肯建议。神色语气如常,叫人听不出他是调侃还是没信。
林令没料到付锦衾是这么一个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方讪讪应了声“是”,自去了。
“公子。”付锦衾的人在姜染走后无声进了铺子,天色渐亮,已经过了可以贪睡的时辰,付锦衾一夜没睡,他们虽未出来,也在二门陪了一夜。同样都是一夜都没合眼,脸上却没有任何疲惫,反而在单独面对付锦衾时,多了几分人前没有的谨慎恭敬。
付锦衾摆了摆手,没吩咐,便是让他们各自去忙各自的意思,几人躬身应是,折玉转身安排刘大头先把点心上笼,忙转片刻,方抽了个空当,对付锦衾道。
“公子,那人真是疯子吗?”他看酆记那位掌柜,确实有点浑噩不清的样子,只是乍一听说这种结论,依然有些质疑。
“疯子?”付锦衾摆弄纸人,打量它诡异的脸,和怪异的眉。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从张金宝家到付记这一路,他们是怎么做到被狗追赶,还能保持那样平稳的呼吸的。那段路不算近,却没有一个人气喘,寻常练家子都做不到这一点。
他抬起头,忽然觉得有趣,笑得温润和熙的对折玉说。
“你不觉得,这乐安城的日子,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吗?”
此后一连几日,姜染都辗转在酆记和张家之间。那一夜的畅聊,并没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每次出门都是步履匆匆,一副谁也没有生意重要的白眼狼模样。
折玉见后难免替自家公子不平,白搭了时间陪她发疯,她竟不知礼尚往来,多到付记走动走动。付锦衾倒是不急着见她,左右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经由看客们的嘴传到他耳朵里来。
“酆记那个掌柜原是个疯子,我听她店里伙计说,她脑子有问题,小时候被门夹过。”
“你说的不对,我亲耳听她铺里丫鬟说是被驴踢的。”
她的病渐渐被人传为“佳话”,各种出处都有,而此千变万化的最终,都是三个字的总结——不正常。
不正常的人做不正常的事,反将气老头这一折衬托的合理起来。
这次赶巧,说的人刚在付记议论起来,对门那位不知被夹还是被踢的人就出来了。
窗户被好事的看客推得大开,吹乱了柜上一本账册,付锦衾从册上抬眼,顺着敞开的窗棂,看到一个梳着百合鬓的彩色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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