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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风还带着一点凉意,拂在脸上非常舒服,沈医生绕道儿跨越大半个平洲先去了一趟秀水路,到了一家挺隐蔽的私人甜品店。
他推门进去,风铃叮咚响了一阵儿。
“呀,来了呀。”操作台边的年轻男人朝他笑了下,眼尾一个红色的胎记十分漂亮,此时手里拿着个托盘,画画似的往蛋糕坯上弄奶油。
“喝什么?”他问。
沈医生勾了张高脚椅,坐在吧台前撑着下巴看他搞艺术品似的往上面做花瓣,忍不住笑道:“许老师,做这个屈才了吧?”
许老师垂眸拨弄奶油,头也没抬地说:“陆先生,给沈医生做杯咖啡。”
沈医生微怔,谁?
他一回头,看到在桌边不时敲击电脑像是处理公文的斯文男人“嗯”了声,站起身到了吧台后,垂眸面无表情的拿出咖啡豆。
沈医生:“许老师,这咖啡真的能喝吗?”
许老师点缀上一颗白嫩的铃兰花苞,垂眸笑说:“没有毒的放心喝吧,我做蛋糕的技术可能不行,但陆先生做咖啡的技术很好。”
沈医生会来这儿也是因为一个契机,上个月他在路边儿救了个过度呼吸综合征发作的年轻男人,送到医院时,听几个急诊的护士在讨论他是平洲知名大画家,才情非常高。
他一问才知道名字,恰好最近傅清疏刚看了他的展,他便想近水楼台求一张给傅清疏当生日礼物,即便不能,给个签名也是好的。
许老师听了沈医生的请求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要给他做个生日蛋糕,“我有个同学毕业了改行儿做蛋糕裱花去了,我借他的工作室给你先生做一个当礼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这么随和,沈医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哎哟,那真是受宠若惊,先谢谢您了。”
许老师说:“您客气了,我也非常仰慕傅教授,他在科研上的成果值得我们所有人崇敬。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您要一本傅教授的签名著作,不知道可以么?”
沈医生忙道:“自然,我明儿带过来送您。”
一个8寸蛋糕足足做了几个小时,雕花儿似的一点点创造出一座铃兰花园,沈医生都快看呆了,这已经不能算蛋糕了,简直是个艺术品。
“许老师,这蛋糕多少钱我转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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