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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她赶跑, 兄长说长兄如父, 长嫂如母,不要伤害她。
那不赶就不赶吧, 可人非草木,与她朝夕相处之时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兄长又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为兄很是心痛。
……好一个长嫂如母, 好一场无妄之灾。
姜稚衣随着他后靠的动作跟过去, 手心手背来回探着他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是不是烧着了?”
元策靠着床柱掀开一丝眼皮,刚想说没有,一垂眼,见她为探他额头爬出了被衾,此刻跪坐在榻上, 身体微微前倾,单薄的中衣衣襟松散,露出鹅黄色心衣一角。
雪白的柔软从漏缝溢出,元策目光一顿,话到嘴边忘了答。
“哎……怎么突然更烫了!”姜稚衣摸着他额头大惊。
元策飞快移开眼,抬手扣住她手腕,顺势将人往后轻轻一推,把人推正回去:“回你的被窝去。”
姜稚衣一个踉跄撑住床榻,皱起眉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元策别过头,余光瞟见她一动没动,像在气她一番关心换来他冷脸:“先顾好你自己,天冷不知道?”
姜稚衣哦了声,钻回被窝拉起被衾:“那你不舒服要请医呀。”
“……知道。”
想想今日之事他同样蒙在鼓里,与她大吵一架必定也是身心俱疲,姜稚衣心软下来:“好了好了,反正今日是个误会,我也不同你吵了,就跟你和好吧。”
元策半背着身,回头看她一眼:“睡了一天不饿?”
“饿”姜稚衣答到一半一惊,张望向窗外,“等等,我都睡一天了,那陵园那边?”
“让婢女替你过去了。”
今晨姜稚衣醒得早,想着坐等也无事,便来找元策接头,结果到沈府附近恰好碰上来报信的沈家下人,说公子要迟到一刻,往前一望,发现裴家女眷的马车停在沈府门前,她便怒气腾腾杀了进来。
后来她在书房晕过去,元策看她今日不宜再出行,吩咐谷雨和小满将祭品带去陵园,算替姜稚衣祭拜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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