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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紧张,我今日过来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你既已决定与郡主结为连理,可否将当年我给你的信物交还与我?”
元策面色未改,掩在书案下的手慢慢攥握起来。
“我记得……”裴雪青手指向博古架,“原本在那个瓷瓶里,不过瓷瓶好像新换了一只,是郡主看见里面的玉佩不高兴,叫你扔了吗?”
元策顺着她所指慢慢偏转过头,望向了那个新瓷瓶
因那个装着玉佩的旧瓷瓶被他摔碎,令姜稚衣耿耿于怀良久,说博古架上空缺一块便会记起伤心之事,非让他换一个摆件,所以替换上去的新瓷瓶。
像听见一个始料未及的开场,元策对着那个新瓷瓶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裴雪青观察着元策的神情变幻,一分一毫看在眼里,片刻后,哽咽着道:“……你不记得了吗?这块玉佩的另一半。”
元策转回眼来。看见裴雪青高举的手一松,指间荡下一枚玉佩
雪青色流苏作配,莹润的白玉上赫然镂刻着一个“非”字。
脑海里一刹间闪过姜稚衣那枚“衣”字佩的式样,元策霍然抬首。
裴雪青看着手中那块玉佩,深吸一口气:“这玉佩本是一个‘裴’字,一分为二之后,月牙形那半给了你,剩下这半留在我这里,你说,等你可以明媒正娶我之时,才敢将它们合二为一……”
裴雪青再次看向元策:“那另外半块,现在在哪里?”
元策僵坐在书案后,定定望着她手里的玉佩,半晌过去,缓缓拿起手边那只檀木盒子,迟疑着取出了里面那枚摔碎过后又被勉强修补好的“衣”字佩:“你说的是这块玉佩?”
话音刚落,一阵吵嚷声响起,青松在外着急忙慌地喊着“您不能进去”,于事无补的下一瞬,房门被人气势汹汹一把推开。
姜稚衣一脚跨进书房,一眼看见相对而坐的两人,带着果真如此的决然点了点头:“好,很好这就是你迟到一步的理由吗?”
元策和裴雪青一人捏着一块玉佩,转头看了过去。
姜稚衣刚要继续发话,目光掠过裴雪青指间的玉佩,眼神一晃而过,眼花了似的又晃回来,定睛再看了一遍,随即怔怔眨了眨眼,看向此刻元策手中的那一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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