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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衣紧抿着唇,站在门槛边,视线慢慢扫过屋内熟悉的陈设
缺了一个瓷瓶的博古架。
险些砸破她脑袋的屏风。
墙上的“静否”二字。
每一样都是他冷待她的铁证。
再看此刻背对着门,负手站在窗前一声不吭的人,姜稚衣失望透顶地摇了摇头:“算了,你也不必解释了……总归你摔碎信物是真,回京这大半月冷冰冰待我也是真,就算没有别的相好,你也是变了!”
元策负在背后的手摩挲了下,像是拿定了什么,转回身看向姜稚衣,哼笑一声:“我变了?我还疑心是你变了。若不冷待你一番,怎能试探出你万绿丛中过,可曾片叶不沾身?”
“试探我什么?”姜稚衣一懵,“我又何时万绿丛中过……”
元策审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朝青松一摊手:“拿郡主今年的生辰礼单来。”
青松也是一愣,随即连哦两声,转头从屉柜里取出一封厚厚的折子,交到了元策手上。
这份礼单是这两日为了研究给郡主送什么礼,穆将军搜罗来的情报。
元策单手掌住折子底衬,一抬下巴:“从头开始报。”
青松看了眼一头雾水的郡主,犹豫着拉开了折子,去找那个“头”。
一折,两折,三四五六七八折,九折,十折……青松一路拉,一路从书房这头走到那头,碰了壁无路可走,一转弯又绕回来……
正是姜稚衣瞠目结舌之际,长长的折子终于拉到头。
青松清了清嗓,端正仪态,扬着脖子朗声道:“王家大公子,羊脂玉如意一对!李家四公子,白釉珍珠地划花卷草牡丹纹如意形枕一只,雨过天青色软烟罗十匹!”
姜稚衣:“……”
“赵家二公子,象牙丝编织花鸟纹挂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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