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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看你真的误会了。”袁少珣扔下画笔,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六块腹肌的好身材:“你见过这么强壮的绝症病人吗?”
阮馨本想抱住他,他却后退一步,捡起画笔,指着她道:“够了,你真的……认错人了,小姐,你既然已经答应别人的求婚,就别来缠着陌生男人好吗?“
阮馨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哗地落下:“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还要不要我?”
袁少珣将正红色的颜料往画布上涂啊涂,整个画布霎时变得鲜血淋漓,阮馨夺过画笔,问:“你的心在滴血是吗!那就告诉,你是袁瀚,我现在就把这枚戒指还给他!”
袁少珣又拾起一只画笔,蘸了绛紫色,继续涂:“阮小姐,请不要打扰我作画。”
阮馨眼中的炙热终于渐渐变冷,她抹一把泪,走道画布的位置,细细端详着作画的人:儒雅的五官,眉目如画,硬挺的高鼻梁峭拔,倔强的唇微抿。
正是这张薄唇让她感知第一个吻,她希望一生一世只吻他,可惜,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
她趁他涂着猩红的画布时,摸出手机,用颤抖的手照了两人的最后一张合照,然后,她说:“我要走了,再见。”
他说:“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走两步,又转回头来说:“那就再也不见。”
他依旧盯着他的画布,涂,再涂,继续涂。
“我真的走了。”阮馨说:“我要和他回纽约举行婚礼,他的爸妈都在。你也可以来。”
他不再回应。
阮馨就这样等着,她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却站起身,将画室的门关上,反锁。
阮馨终于疯跑出去,门外的人风雨无阻,足足等了她十年,门外的人说,全世界,我最爱你。
直升机起飞的那一刻,螺旋桨轰隆隆的声音,像一片片刀子削在作画的人心上,他忽然就扔下笔冲出来,走到门口时,却又止住了步子。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忽然,他觉得眼里也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盘旋,再盘旋,挥之不去了。
尾声
透过晶亮的水雾,他定定地望着海似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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