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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许久的飞机,再转长途巴士,巴士转河船之后,阮馨终于在深夜时来到南美的一个乡村,此时,南美那边正是秋高气爽季,夜空中繁星密布,一群男人围在篝火下吃烧烤,有黑人,亦有白人,甚至还有亚洲人。手中拿着十字架正在烤肉的男子显然是亚洲人,他上身着紧身的白背心,在体毛茂盛的西方人面前,格外显眼,身材是亚洲人特有的精瘦,胸肌若隐若现,牛仔裤裹着的双腿修长,她甚至看到了他胯间凸出的人鱼线。
阮馨的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不像三年前那样枯朽,如今的他,挺拔如玉树。
他抬起头来,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他的脸丰满多了,篝火将他的脸映耀得红光满面,他比任何时候都英俊得多。
“32@¥%%……”
是阮馨听不懂的当地话,可是,那声音,她就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也认得。
对方亦用当地话作答,他却换成了英语。
他在大杯的喝一种类似茶的东西,是葡萄汁?是葡萄酒?他在吃烤肉,如此富于刺激性的食物,他的胃又怎么受得了。他在微笑,一口皓齿,梦中无数次出现过无数次。
“袁瀚。”
阮馨痴痴地望着他,脑子里像是有山洪爆发,又像是沸腾的岩浆喷涌出火山,喷出几千米,火热的岩浆,连天空都染红了。岩浆继续沸腾,炙烤着大地,炙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呼吸都已然灼热。双目亦是火热得,烧得她眼眶生疼。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袁瀚!”
阮馨大叫出来,先是站在原地,望夫石一般沉静,屹然。身后的高大绵延的阿空加瓜山似乎也屹然着回应她,山风飒飒,身后的树叶沙沙的响。那是世界上最高的死火山,它沉睡了太久,似乎都是在给她这一次到来积蓄力量似的。
那股屹然的力量像是全部汇聚到她的腿上。她迈开双腿,飞也似的奔扑去,一把搂住那个吃惊的人。
“袁瀚。”
阮馨喃喃地唤着,紧紧锁住他仅有薄薄背心之隔的上身。他的体温比三年前高了些许,肋骨处不再是根根分明,而是略有硬邦邦的肌肉了,她听得到他有力的呼吸,以及他砰砰的有力心跳。
“嗷!”
周围的当地汉子不停滴鼓掌,吹口哨,阮馨早已听不见了,此时,天旋地转,天崩地裂也好,海啸爆发也好,她再也不愿松开他。
她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唇。
吻回从前的第一个吻,那个吻,初次见面时候,她追他到酒吧,他替她喝酒到喝吐。
吻回从前的第二个吻,他和她一起看漫展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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