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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样看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凌查理与陈牧大眼瞪小眼。
“敢这样看我的,你也是第一个。”陈牧客客气气地回以长辈式居高临下的笑容。
“为什么要替人顶罪?“凌查理的语气冷得像来自南极的冰块一块块砸下。
陈牧端着一次性杯子:“你们的茶质量真差啊,不是明前的就罢了,一点龙井味儿都没有。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认罪就是认罪。”
凌查理敲着本子:“那你告诉我,杀手用的枪口径是多少?杀手用的枪是什么?那个杀手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子?”
陈牧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警官,电视上没有演过么,杀手一般都是用代号的,我只管买凶杀人,请问,是不是你吃一碗佛跳墙,非要问问里面的鲍鱼叫什么名字,下鸽子蛋的鸽子是哪个妈生的,鱼翅是从哪拔的?”
“啪!”
凌查理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正面回答我!”
陈牧抿嘴继续笑:“我实在不觉得你再一个认罪的囚犯有什么意义。”
凌查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为什么不捍卫你的权利?”
陈牧不语,以压迫性的气势微笑:“这位警官,请你告诉我,什么是权利?”
凌查理发现自己依旧对这个人一点招数都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中午时候有人自称是来投案,说是陈牧指示他杀了沈青斌,陈牧被传讯来,直接点头招认,痛痛快快地称自己是因为沈青斌没有将小说稿子卖给自己公司而选择了报复,可是——凌查理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坦荡磊落的罪犯,没有一丝张皇,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后悔,没有给自己找任何理由。凌查理学过犯罪心理学,虽然刚刚及格,但还是派上了用场。
凌查理不是没对犯人武力制伏过。他抄起一本书,在避其要害的前提下,打得犯人哭爹叫娘的事不是没有发生,可是,眼前这个满脸霸气的人却像一尊王者,他下不去手。
“那你为什么在接受警方的问话之后,就立刻打给梁少游?他与这事有什么关系么!”凌查理硬着头皮继续问。
陈牧摇头:“我们素来是竞争对手,他少了一棵摇钱树,你说我该不该恭喜他?”
凌查理抓起本子,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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