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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真的不像把她一表人才的姐夫形容成某种死去的牲口。
终于抗到六楼,将他扶回自己的床上,从床头柜摸出体温计,将体温计贴身插入梁少游的腋窝下时,胜男的手一哆嗦。
体温居然有39°8。
胜男像上次一样将自己的药箱一股脑倒出在地上,找到阿司匹林之类的药,刚要倒杯热水的时候,胜男举起暖壶,发现暖壶是空的。
“大爷的!”胜男气得大骂,急忙接了热水打开煤气烧水,回来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小铝盒,胜男打开一看,不是别的,却是浸透了酒精的一朵朵棉花球,用来退烧的。来北京之前,也就是一个月前,胜男曾拍拍自己的小胸膛:“妈,你不用给我拿什么药,我身体好着呢!”妈妈却一边给准备,一边说:“万一用得上呢!北京的东西贵着呢!”
胜男用酒精棉花一次次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擦拭,后来,干脆剥开梁少游的第二颗纽扣,正在这时候,梁少游却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胜男的右手。
胜男的脸刷得一红。
梁少游烧得迷糊,手劲并不大,胜男瞬时抽出。
梁少游望着胜男手中的棉球,动动鼻子,熟悉的,梦中的酒精味道。
梁少游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朦朦胧胧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刚创业的时候的自己,在一系列挫折之后,感冒发烧到近40°,美琳敷冰袋,用酒精给他退烧时候,他睁开眼睛,用滚烫的唇将美琳纤细冰凉的手指吻过一遍又一遍。
睁开眼睛,却不是美琳了。
眸子还是一样的清亮,却多了几分女性少有的坚韧,不再有青丝水泻般垂下,她的头发并没比自己长多少。
梁少游望得出神,一面对比着,恍恍惚惚,便觉得是青春年少时,美琳在身边了。
胜男手中拿着酒令棉球,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一声鸣笛,水开了。
(中)
胜男急忙倒一杯热水,梁少游拧着身子,要挣扎着坐起,被胜男按住了。
“咳咳咳,我自己来。”梁少游虚弱而逞能地说,胜男把手松开,他却挣扎了一下,身子一晃,又倒下了。
胜男只得帮他喂了水和药,撅着嘴说:“姐夫你手下那么多人,干嘛要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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