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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小路开的公司怎么样啦？”

“小路决定在国内上学还是去留学了吗？”

他有时候会搞不清楚时间，以为我和路辛还在读高中。

有天我们沿着疗养院花园中心的喷泉石子路走着，我爸忽然说：“小路是个好孩子，老路不行！”

我惊讶地问他：“怎么这么说？”他和路叔叔关系不错的，之前还一起做过生意。

我爸没回答我的问题，那天他的认知状态不是很好，反而又说到路辛的妈妈，“陈晶也不好。”

我想到那位高个子，脊背笔直，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但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女人，更是不解，“陈阿姨很和气呀。”

“她哪里和气了，”爸爸不高兴地纠正我，“陈晶就是个疯婆娘。”

我以为他在说胡话，没在意，挽着他胳膊继续向前走。

这次散步之后没多久，有天下午，我在爸爸的病房办公，正联系米姐找人送份材料过来，爸爸却闹着要出去散步。

我从窗户往外看，太阳高悬，蝉鸣声穿越建筑物的高墙钻入耳中而分贝不减。我看着便有些皱眉。

爸爸非要出去，我干脆拨了内线电话叫护工过来，拜托她带爸爸去小花园走走。

“不要走太久，小心中暑。”我给爸爸戴上他的遮阳帽，叮嘱道。

他的认知水平好一阵坏一阵，好的时候能帮我给公司的大事小情出谋划策，坏的时候却像个脾气极坏的孩子，难以控制。

他们出门大约十来分钟，我接到了护工的电话。

“虞女士，您下来一趟吧，有一位拜访的女士拦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