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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别说傻话。”

路辛抿着嘴唇，嘴角笑纹未散。我猛地就想起我们分手那年，在西潭疗养院，我爸的病房门口，他跟我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会突然跑过来说这些话。”

“冲撞到郑叔叔真的很对不起，我替我的家人道歉。”

“对不起，明致，真的对不起。”

他的眼中盛满脆弱的碎片，太阳光折射穿过走廊的玻璃窗，在我们的脚下打出一片光晕。我在这光晕里站着，发觉无论是阳光，还是路辛，都特别刺眼。

那一刻，我知道，我俩完了。

而这一刻，我望着路辛，竟有物伤其类之感。

赵小川回来那天，我几乎将全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会议，挪到第二天；工作，前一天加班做完，不着急的决策都搁置再议，不紧要的就交待 Cici 暂理。我甚至去了一趟理发店，做了个护理，只因祝原前些日子说我的发尾有点发枯。

出门前照着镜子，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赵小川是坐动车回来的。在我的要求下，他给我发了动车号，我查了到站时间，提前一个半小时开车出门。在车站停车场坐了半个小时，觉得闷，便直接去出站口站着等。

我讨厌等待这件事，但这次等待不知为何，不那么讨人嫌。我靠着面墙给赵小川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其实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晚点，列车时刻表高高地挂在正对面的墙上，但我还是愿意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多问赵小川一句。

广播宣布赵小川乘坐的列车已到站，没一会儿就有海浪一样的人群一阵又一阵地涌出，我在攒动的人头中踮着脚，伸着脖子寻找着熟悉的脸。

而等到最后一波海浪也褪尽，赵小川苍白的脸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21. 履行夫妻义务2.0

一周多的时间当然不至于把一个人身上的骨肉都削掉，但赵小川的样子，真像是一夜之间被吸干了气血。他惨白着脸，眼下浮肿，嘴唇干裂，穿着厚衣物却因为手腕太细，而不断有风通过这隙口往里钻。像一只被放逐的宠物犬，在外流浪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