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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我侧躺着，脸颊贴着不算柔软的枕头，跟她闲聊：“李叔这段时间天天在医院照顾你，生意怎么搞？”

“他那算什么生意，就是找个事做，”她把多余的精华倒到手背上，均匀地抹开，“总归是能找到人帮忙的。”

“他对你还是挺好的。”我说。

我妈沉默了一秒，说：“是挺不错。”

“你怎么想的呢？继续谈恋爱，也不给人家一个名分？”我问得若无其事，说完耳朵却竖了起来，等着我妈的回答。

她语气却很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这个年纪，哪想得了这么多，日子还不就是瞎过。”

我“哦”了一声，自己也不清楚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过了会儿，我妈又窸窸窣窣地从床上爬起来，把面膜揭了，去卫生间洗脸。洗完脸，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又给我倒了一杯。

“不想喝热的。”我接过杯子说。

“月经来了，还挑呢？”她看到了卫生间里我换下的卫生巾。

可能是病房恰好调试在一个让人感到舒服的温度，飘到我鼻尖的护肤品的香味又十分柔和，让我产生了被保护着的感觉。

未经思考，我坦然地说：“不是月经，是生化妊娠。”

她握着杯子的手小幅度地抖动了一下，“哦，生化啊，这个很正常的。好多人也不知道是生化，当做月经就过去了。”她仰头，“咕咚”把水咽了下去。

“嗯，我知道，本来也不想怀孕的。”我闷闷道。

我妈知道我和赵小川婚前就协商过生育的事，她的态度是随我。也因为她知道这事，最开始她都不太理解我为什么非要结婚。不生孩子的话，谈谈恋爱不就好了？

恋爱关系不涉及财产分配，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彼此都保有自由，这的确是天性浪漫的她更向往的关系模式。偏偏我更像我爸，思维保守又古板，我总觉得我得给赵小川一些法律上的承诺，我该对他负责。

“避孕还是要好好做的……要是真怀了，太伤身体。”

她的话让我想起和赵小川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