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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但与路辛的通话还在继续，我望着赵小川的眼睛，翻滚的情绪被一片空洞所取代，不安在这一刻攫取了我的心脏。

29. 这样的婚姻也要继续吗

我怀着期望注视着赵小川，我希望他开口辩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在牺牲，说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说他在婚姻里已经足够满足，不需要更多的东西。

但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像铅球一样撞击我的心脏，告诉我，不是这样。

赵小川终于动了，他伸展凝固已久的肢体，像一棵刚刚醒来的树。

“明明，”他说，“先挂断吧。”

说完他像伸出枝干一样伸出手臂，决然地把电话那头的路辛掐掉。

赵小川像是重新吸纳了勇气，缓缓开口：“路辛说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不是我，这并不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你怎么想？”我的声音低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丧失了一部分底气。

赵小川却轻轻地笑了一下，说：“我没想这么多，牺牲什么的…从来没想过。”

我听他继续说。

“跟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有时候我早上醒来，都怕这一切是假的。我也不太敢去想以后，幻想自己会幸运下去，因为人生不是这样的，人生不会一直走运，总会有时好，有时坏。”

我不能完全理解赵小川的话，但我尽力去思考了。

“就算这样，我们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吧。”我说。

“是啊，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过下去吧，也不错，”赵小川停顿了两秒，说：“但有天，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天你突发肾结石，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你已经被送进医院。妈在电话里抱怨，问我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差，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也很自责，明明承诺过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为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可是就算我在你身边，我又能做什么呢？除了陪着你，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