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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这……”
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便也静心去等。片刻后,他组织好了语言,告诉我:“潜入太平门前,我们曾抓去一些魔教教徒,是从他们口中听说此事。但那会儿我们分析一番,觉得这该是沈通的托词。直接给手下喂毒药,下头的人定要不服。加个解毒的说法,情况就好很多了。”
我意外,“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顺着这个思路去想,似乎也讲得过去。
我为之沉吟,片刻后,还是摇头:“绕进去了。谢玉衡,你记不记得身上香味儿是什么时候没的?”
谢玉衡眨眼睛。我觉得这副样子可爱,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记得了。”他却回答,“我们长久服药,早就习惯百花丹带来的气味,哪里分得清楚?”
也是。在那个镇子的时候,也是我提醒了谢玉衡,他才发现自己身上香气已经浓郁到一定程度。
“大约是在去刑场之后,”我说,“咱们去北灵山前,对,在那个摊子上写信的时候!”
顺着话音,记忆跟着复苏。
我流了鼻血,谢玉衡帮我擦面颊。他的袖子落在我鼻尖,我心想,他身上的香气仿佛有了变化。
“在那之前呢,”我喃喃说,“我……想不起来了。但就从那天往前数,和你有关的大事,只有去探暗狱那次吧?”
谢玉衡点头。我留意到,他的嘴唇抿了起来,神色中有紧张,谨慎,还有不易察觉的喜悦。我便也跟着高兴,如果谢玉衡能摆脱身亡的命运,我定要放鞭炮来庆祝。
“总不能是其他人发了善心,偷偷塞药给你。所以我想……会不会是那天你受了伤,我也受了伤,”我轻轻地说,“咱们的血汇到了一起,神仙丸的留效便解了你的毒。”
谢玉衡怔然。良久,他说:“会有这种事吗?”
我说:“只是个想法。”笑着朝他摊手,“你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对吧?再说,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重点是你身上真的不香了,我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哈哈,谢玉衡,你真的自由了!”
我太高兴,太高兴,甚至为此忽略了谢玉衡的表情。过了好些时候,才因他猛然抓来的手回身,听他说:“沈浮,那你呢?”
“我?”我不解地看他,见他难得语无伦次,问我:“如果真是那样,那、那那天不光是你的血给了我,我的血也到了你身上啊,那你呢?你身上岂不是也有了百花丹的效果?”
我迟缓地反应过来:“也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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