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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沉丹田:“我不过出来猎些血食,就不必劳动穆叔前来护法了吧?”
穆扬面皮抽动一下,反问我:“少主,您真是来猎血食的?”
我俩目光相对,短时间中,没有一个人再开口。可事实上,在心头,我已经在拼命尖叫。
什么意思?!他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他难道……难道看到了我从祝太守府中走出来?那也不对啊,我完全可以解释成太守府中血食质量更好。
大约是见我沉默,穆扬表情又是数度变化,终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道:“少主,你这番,可有见到那个前头骗你月余的人?”
我瞳仁骤缩,不曾给他答复。
但这已经足够了。穆扬定定看我,我无法判断自己在他的视线中泄露了多少真实思绪。脑海当中有两个声音在疯狂打架,一个说此人对我接下来的计划威胁太大,必须要将他除掉。正好这不过是一个死有余辜的魔教教徒,我不必有半点过意不去。另一个则说,他再怎么罪该万死也应该被律法制裁,哪里轮得到你出手?
“他不见了,是不是?”穆扬又说。他的神色里带着一种奇异的紧绷。“但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所有武器,都被另一个人取走去用了,是不是?”
我还是沉默。
用怪异的眼神去看穆扬。
他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详细?简直就像与谢玉衡相处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猛地想起另一点细节:穆扬不可能和谢玉衡有更深入的交流,但太平山上不是有过一个俘虏吗?难道——
“徐护法果真是被冤枉的,放走那个俘虏的是你?”
我以为自己会这么开口。
可事实上,我真正说出来的话是:“对了!他们的名字是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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