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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鞭子抽中的那些地方还在作痛,我闭了闭眼睛,到底将药丸放入口中。
这是个很容易判断的问题。现在不吃,沈通现在就要杀了我。反倒是吃了,我才能多活半年,多做许多。
不是没想过“可否将药丸藏起”,可在我触碰它的整个过程中,沈通都紧盯着我。无论是让神仙丸落入袖子,还是将其藏在舌下,都完全不可能。
沈浮。我在心头叫自己的名字。你分明早就想过,以刘松口中你犯下的那些罪孽,死上百次、前次恐怕都不冤枉。只是你脾性软弱,不愿自尽。如今沈通给了你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是恰好吗?
我喉结一滚,到底将药丸咽了下去。除了喉咙被丸子塞得有点儿难受外,一点多余感觉都没有。
我默然,朝沈浮拱手,又说了一堆“绝不辱命”的废话。而后问他,我可否去早前关押俘虏的地方看看,兴许能再找些线索。
“早前那贼人接近我,便是心有不诡,”我再度强调,“他的话里怕是有极多虚言。还是要与那俘虏的状况对应一番,才好判断。”
沈通很温和地答应了,吩咐:“穆扬,你带浮儿去。”
那名阴森森的瘦护法拱手听令,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少主且随我来。”
我同样拱手:“有劳穆叔。”
……
……
干活儿是不可能的。再想见谢玉衡,我也知道不能真让太平门找上他。唯一的可能性,是我给官府送完消息、看官府剿灭魔教之后,用自己最后几个月时光和谢玉衡重逢,告诉他他可以放心了,我不会继续害人的。
因这个念头怅然过,我打起精神,跟着瘦护法在太平门中穿行。一路都显露好奇,仔细端详周遭建筑。
原本想过“我既然能梦到从前情形,前面见过的谢玉衡偷弓、被我捉住的场面兴许也是真的”,而这兴许能成为我画出太平山地图的助力。可惜到此刻才知道,当时见的场面与眼前山庄截然不同。
果然,外挂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我心头叹气,眼睛还是没停。脚步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引得穆扬幽幽开口,说:“少主,你我该以掌门命令为先。”
我收回目光,郑重地回答他:“穆叔,你说得很是。我方才便在想,咱们太平门门人众多,守卫无数。关押俘虏的囚牢又在如此深处,加上那人身上重伤,以常理计,他绝不可能逃跑!”一顿,“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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