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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尽旅途（第2页）

“这怎么回事？！”陈明宇震惊地大喊，因为这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场景。确切地说，他以为自己经历过。

“我们必须堵上裂痕，否则宇宙会失去平衡！”Sarah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急迫。老马则骂骂咧咧地跟在他们后面：“总是这些狗屁运算规则，老子迟早要揍那什么‘核心’一顿！”

“不，这些我都经历过了！”陈明宇怒吼道。

但没有人回应。Sarah和老马依旧忙碌地处理裂痕，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而陈明宇意识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手脚仿佛被某种程序锁住，只能模仿着记忆中的行为继续动作。

就像“重播”。

“不对……这不是现实，”陈明宇试图挣脱，“这一切……又是一场循环？！？”

“循环。”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那是影子的嗓音，“这里，是循环的边缘，也是你永远无法打破的真相。”

陈明宇转头看去，果然，那迷雾中的影子飘然而现。

“为什么？！这不可能！”陈明宇嘶吼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困惑，“如果这是循环，为什么还要让我经历这些？！是谁在控制？！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存在？”

影子的声音冷酷无情：“不是‘谁’掌控，也不是‘什么’控制。你以为你触及了现实，但你本身，便是系统的一部分。你的存在从未超脱，也不可能离开。”

“什么意思！？”陈明宇吼着。

“你所谓的‘真实自我’，不过是一段被操控的记忆代码。每一次循环，都会带着细微的变化，而你，便是被投放在这些模拟中的意识之一。不断尝试，不断失败，直到找到最优解……然而，这个’最优解’，并不存在。”

“没有答案？”陈明宇呆滞地站在原地，目光失去了焦点，“那我又怎么会有这些情感，这些……”

“你所谓的情感，甚至所谓的‘意义’，也只是系统为了优化结果所制造的附加产物。”影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你追求真相，不断迈向终点，以为可以获得解脱……却不知道，这终点根本不存在。”

“那装置呢？”陈明宇咬牙问道，“靠近它，触及它，难道我就不能打破结果吗？”

影子没有回答，缓缓退入迷雾，只留下一句低语——

“去吧，试试看。但无论触及多少次结局，你终将发现，这一切，本是虚无。”

影子消失了，裂痕重新闭合，陈明宇从恍惚中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站在原地，装置依旧在遥不可及的前方，不远处，迷雾再次笼罩而来。

“真相永远不可得么……”他低头喃喃。

他攥紧拳头，做出了决定。他再次迈开步伐，向装置走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