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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卿禾性格暴躁遇事冲动,是儿媳平日纵容太过,我甘愿受罚。”
陆卿禾面色苍白如纸,她哆嗦着嘴唇看向母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太太被刺激的不轻,她面上好似覆着冷冷的寒霜,石蜜怕她撑不住,搀扶着她坐到圈椅上去。
待她坐定,目光锐利的看着长房母女俩,冷冷呵了一声。
“我早就同你说过,卿禾情绪多变得压压她性子,我要亲自教导她,你总找理由婉拒,这回你瞧见了吗?”
宋氏悔不当初,她以头触地,痛心疾首道:
“母亲,我知道错了,我总想着让她松快些,不忍叫她吃我吃过的苦,姑娘家也就那几年自在日子过,我没想到,她会越来越不成体统。”
老太太讥讽道:“说好听点,你这是慈母心肠,难听点,你就是愚不可及,你既不能护她一辈子,就该狠下心肠教导她,玉不琢不成器,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懂?”
宋氏掌家多年岂会不知,她怕老太太真的厌弃了女儿,尤不死心道:“母亲,卿禾年岁尚小,现在管教还来得及,她是府里嫡长女,将来议亲若是名声有碍··········”
这未尽之言,老太太知晓,罗氏心里也清楚,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们都懂。
陆卿禾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她发泄过后,方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现在怎么辩解都是错。
老太太拧着双眉,呼出一口浊气,强打着精神道:
“你若真想明白了,明儿就送她去家庙清修,让她待个两三年,等性子踏实下来再接回府。”
宋氏脸上血色尽失,她看了女儿一眼,黯然神伤道:“就按母亲说的办,我回去就替她收拾行李。”
陆卿禾眼里满是惶恐,家庙那地方她虽未去过,但一听就是清苦之地,她紧紧攥着宋氏衣摆,不情愿却也不敢反驳。
虽有夏里挡灾,但她拿香炉砸祖母是不争的事实,莫说老太太责罚她,等国公爷回府,只怕也不会轻饶,连带着她母亲都得挨骂,被老太太罚了,总好过面对父亲的怒火。
老太太不想同对她多言,挥挥手示意宋氏带着陆卿禾告退,她眼不见为净。
罗氏站在一旁,见宋氏母女走了,她才期期艾艾道:“母亲,今日事情太多,太过纷乱,儿媳也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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