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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变得很不客气,很不谦让。
“你这条鱼,鬼精鬼精的。”云溪笑了一声,只好把那些硬邦邦的番薯干,留给自己磨牙。
她发现,沧月有股暗搓搓的聪明劲,虽然心智单纯性情懵懂,但每次她和沧月面对面说话,沧月都用明亮澄澈的眼睛认真看着她,努力辨别她肢体和话语所表达的含义,往往猜得特别准,学起东西来,也特别快。
但是呢,9月份发情的时候,她试图手把手教沧月如何纾解,如何揉自己的尾巴根,想让沧月不要总是用尾巴蹭她贴她,沧月却好像听不明白也学不会那般,宁愿难受得在地上打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也不愿自己动手解决,似乎吃准了她最后会心软那般。
深秋的丛林,再不似夏季那般,漫山遍野的浓绿。一路走来,枝桠光秃秃的,只有树冠上,还垂着几片枯黄色的叶片;当然,也还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树,云溪辨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地上的枯叶踩上去,可以没入她的脚踝。
她们走到上次的蜂巢处,生起火来,烟熏蜜蜂,然后又取走了一些蜂蜜,用一块动物皮包好,再裹几层枯叶,放到草篓中。
洗过手后,继续往前走。
沧月时不时在沿途的树干上,留下一些抓痕。
这是她标记领地的方式。
有些抓痕已经淡去,她在重新标记。
云溪记得夏天的时候,她在丛林看过一种长着毛茸茸、绿油油的刺球的大树,很像她小时候看过的板栗树。
小时候,她家背后的山坡上,有许多的野板栗树、杨梅树、茶树……一年四季,她总往山上跑,每个季节,都能遇到不同的东西,杨梅、八月瓜、野柿子、野板栗……应有尽有。
夏天看到刺球树那会儿,她就一直惦记着,秋天要再来看看。
在丛林中找了好一会儿,没看见刺球树,倒看见了一种长得特别大的、很像灵芝的白色菌类。
从夏天那会儿开始,云溪就发现了这个丛林里,长有千奇百怪的蘑菇。
她一个都不敢碰。
但此时看到这个长得像灵芝的东西,她却忍不住从沧月背上跳了下来,驻足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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