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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完无奈地摇头。彩春见太后有要睡的意图, 便提醒道:“太后娘娘, 张大人在殿上昏了过去, 可要派人过去探望?”
“不中用的东西。”太后眼都没抬,语气慵懒, “昌州不是雪灾泛滥吗?他也是御史台的人,告诉陛下一声, 就派他为巡按, 过去查探雪灾情形吧。”
彩春暗道,此去昌州, 道路艰险,盗匪横道又天降大雪, 张大人此番一去,怕是有去无回。
太后又想起一事,“魏景升也是个没出息的, 沈婳几句话,便激得他拖出小祥子来。”
彩春汗颜, 她又不能说魏景升的什么,就只得在一旁垂首不语。
有人拍了一下彩春的肩膀,唤她下去。彩春见到来人,好似见到救世主, 二话不说就站到后面去。
太后听见动静, 往旁边一瞥, “燕婉,你说呢?”
燕婉目光直视前方,“魏尚书拖出小祥子来,就是想让太后娘娘拉他一把,拉了是情分,不拉……就怪魏尚书口无遮拦、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太后听完笑了起来,“还是你说话,让哀家觉得舒心。”
燕婉又说:“现在沈婳未归还佛珠,那便是做好了主意,要跟我们一起了,看来小祥子那步棋,已经下好了。”
“你觉得沈婳是因为发现了小祥子下药,所以未归还佛珠?”
燕婉回:“不是吗?”
太后轻笑几声,“你啊,在哀家面前还装什么糊涂。是那沈婳当真对祁珩有几分情分在,哀家只是推了她一把,让她知道,祁珩不值得而已。”
燕婉自然是知晓,只是她不能事事都说。适当装傻,才是长久之计,有没有被发现装傻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有分寸。
沈婳回了宅子,坐在桌前想事情。
最终她还是做好决定,寻时间去一趟重香楼,先找到接头人再说,她现在身边除了映竹些许可信,其他人她不知道该信多少。
通过年宴,她心里依稀有几个可以结交的官员,再就是明确了自己箭锋该指向谁。
第二日,沈婳带着映竹出了门,沈婳本想一个人出去,可映竹总要缠着。
映竹压好沈婳被风吹得将要起来的幂篱,“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啊?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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