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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虽然他看起来很受伤,可给他一次教训也好,兄妹间再亲也不能这样。她埋头扒着饭,想起今天大家伙还在河边修桥便出门去。
凌庚新刚扛了块大石头就看到她从小路上下来,心虚地低下头去,只更卖力地搬石头。安若好也不看他,径自去找了曹婶子。
“笑颜,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儿,你二哥说你昨晚上发了高热呢,怎么起来了?”曹婶子看她伸手要择菜,忙夺过去,“今天就别干活了,好不容易不傻了,万一发场高热又傻了怎么办?”
“婶子。”安若好拉长了后音,她现在就想找点事做。而且这凌庚新做了亏心事,居然拿这种话来瞒天过海。
“去看看你二哥吧,他今早上特卖力。明后天还有好多活呢,别让他累着了。”曹婶子把她往河边推去。
“我还是帮着择菜吧,洗米也行。”
“行了行了,我知道现在的笑颜可勤劳了,可刚发了高热的身体真别累着了。”曹婶子把她手里的米盆也夺过去,“诶,袁家那小子来了,你们两个同龄人或许还有些话,去找他玩去吧。”
“他也得干活吧。”
“他是读书人,哪能让他干活呢。要不是桥冲塌了,他这会儿该在镇子上读书呢,他可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被柳先生挑上的孩子,可厉害了。”王婆子也凑过来说道,她知道自家秀丽是配不上那小子了,要是能给秀丽弄个读书人家的小姑子也不错。
安若好听着大家夸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丑丫。”安若好不去找袁赋璟,袁赋璟反倒先来找她了,大家也都识相地退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自家村里的好小子还是得留给自家村里的姑娘。
“什么事?”
“听说你见过河伯?”袁赋璟一本正经地问她。
“我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丑丫,哪能见到河伯啊。”安若好打了个哈欠,摆明了不耐烦和他说话。而且昨天袁大娘都跟他说了她叫笑颜,他这是故意的。他看不起她,她也不稀罕。
袁赋璟没想到他居然在她这碰了个软钉子,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你叫笑颜?”
“你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安若好坐在石头上,眼睛却一直看着大伙垒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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