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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被窗外的清晨鸟啼唤醒。
尚未睁开眼, 他便已察觉到了太过明显的不对劲。
当然,此处的异常并非是指不会做梦——他从诞生之日起,就从未体会过[梦境]这种概念。
斑目一辉也是清楚这个状况的,但那家伙偶尔就变得超级恶劣, 会在床头的暖灯微亮、将一切遮朦胧又暧昧时, 在他难以自抑的向后仰起头, 眼神空茫, 沁出的潮热薄汗濡湿了赭橘色的发,在连吐出的气也带着真切的颤抖与喘息时……
到那时,便会透着笑意的嘴唇附在他耳畔, 每个字带出的气音皆亲昵如细密绒毛的轻拂,“中也, ”
——对方指尖仍在摩挲着那圈绕过颈部的choker边缘, 敏感状态下所带来的细碎麻痒感足以使他的腰身都随之紧绷着弓起,“你现在的体验就和做梦的感觉差不多哦……”
…………啊可恶, 怎么又回忆起糟糕的事情了!
躺床上的中原中也在睁眼之前, 先因为过于羞耻的记忆而抬手捂住脸。
等沸腾的思绪冷却下去,中原中也才有心情来理清当前的状况。
与他和斑目同住的公寓截然相反,目之所及是一间乏味单调至极点的房间。
不管怎么打量,这间房里的家具就只有他身下铺着床单的床、通用款式的书架与书桌,以及埋了一半在墙里的小保险箱。
中原中也蹙起眉毛。
虽说他对住所和饮食上并没有什么要求,但像这样连半点个人品味都没有的装修风格, 难道他是被囚丨禁在这的吗。
今日的阳光明媚,光线自窗帘拉起的缝隙里斜斜的照射而入,多少给这间压抑到极致的房间带来些许通透感。
有点想要叹气。下着床的中原中也习惯性抬手去抓了把落在锁骨的发尾, 却扑了个空。
这具身体的头发没有长到他惯常留着的长度,仅有一点多余的发尾落在颈后, 用手拢起时像小鹿的尾巴。
中原中也:“…………”
他将手掌摊开至眼前。
别说佩戴在无名指的那枚环戒,就连跟随社长磨砺多年古武术的痕迹都尽数消失——原本该有薄茧的地方光滑如初,一看就不常使用空手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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