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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贺钧只是握了握她的手,没再说旁的。
贺莱病样的差不多了,就开始陆续做体检,头一次扫核磁的时候躺在冰凉的承载床上,雪白的仪器像个山洞的洞口,贺莱闭上眼睛,等着漫长的扫描结束,大门打开,等在外头的却并非是陪她来的王平春。
“舅舅——”她喊着跳下承载床跑过去,搂住男人的腰身,细长的眼睛载满了喜悦。
贺钧托着她的后脑勺囫囵揉了揉细软的发丝:“走罢,中午吃海鲜!”
贺莱的头从他腰腹间离开,被舅舅牵着走。
这阵子他特别忙,他们已经有三天没见面了,贺莱走着路,身子却像朵向日葵似的侧着身偏向舅舅,想说点什么却也找不到话题,只能不停地问去哪吃,都有谁,下午他还回不回公司之类的。
贺钧噗嗤一笑:“学螃蟹横着走呢。”
说罢扶着她细瘦的肩膀转正:“明天休假,今天下午也不去公司了,你不是还有两项就做完了么,做完体检咱们就出院回家了。”
贺莱一听回家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可以天天看见舅舅了,瞬间弯了眼。
等把贺莱的病号服换下去,贺钧就开着一辆跟之前去三里山接她时那种越野车带她沿着车流左拐右拐。
他开车,贺莱低头玩平板,开心消消乐卡关就去玩天天酷跑。
没一会就晕起了车,扒着车窗呼吸新鲜空气。
“坐车盯屏幕,这回难受了罢。”贺钧单手握着方向盘,视线往她这边扫来,语气不咸不淡的,还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在。
贺莱胸腔一阵难受,感觉酸水都堆在了嗓子眼,又咽了下去。
等好受点,又把窗户关了上去,窝回座椅里,不敢再看平板了。
“我是不是也应该检查一下鼻子啊……”
“嗯?鼻子难受?”贺钧应着踩了脚油门,别开旁边要加塞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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