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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可能?都是罗锅爷爷教的。不过要说学得又快又好还多的,只有絮儿一个。”
耿秋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石罗锅就算没有子孙传承手艺,也要找个踏实善良的男子收做徒弟。
“很意外,看不出来她是那样的人。”
他没说清楚,巧织还以为说的是石罗锅。
“当然了,罗锅爷爷人很好,就是年纪越大,日子越凄苦。连他自己都常说,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开荒地收庄稼那一日。”
耿秋沉默一阵,轻声且坚定道:
“会的,他和冯安都会看到,咱们还要丰收,还要有吃不完的余粮,盖大房子。”
帮忙烧火的细细难得插话:
“能吃饱就很好了,吃不完的粮食是多少呢?”
耿秋怎么可能知道?兄弟们一个个如同喂不饱一般,饿的时候两三日吃不上正经东西,赶上有东西吃时,也不想着什么留存,都是往撑了吃。
大锅上气,巧织那边用盐和山蒜凉拌的甘露刚好可以吃。
灶房外的人群里,互相赛着谁的饥雷最响最别致,这是长久饥饿下的一种苦中作乐。
待到食物出锅,汉子们乱中有序,不过这吃东西的声响不那么文雅。
隔日,絮儿带上种子和锄头去了一趟柳榆林。
随便选了个地方,将杂草略清理一下,也就脸盆大小的一处。
刚下过雨的土地还很潮湿,正好不用浇水。挖个坑,小心扔进去几粒萝卜籽和两粒黄豆。
黄豆不挑贫瘠与否,通常开荒地头一年都是种豆子的多。况且豆苗长起来的话容易与其他的野草区别开。
菠菜耐寒,甘露地那边已经开始发芽,萝卜生长快,恰好用来验此地合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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