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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耳边是那温和关切的男音,桑桑没有感到一丝安慰,心底里无力的恐惧像是一个魔兽对她张开了大嘴,像要把她一口吞噬。
桑桑带着哭音,“电梯坏掉了,我们要死了。”
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但沈凉晨能感觉到来自于怀里那具身体的恐惧,她抖得像是在打摆子。
“别怕,不会有事的。”沈凉晨边说边费力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找电话报警。
桑桑仍然死死地抱着沈凉晨的腰,眼前那黑暗的兽似乎在对她虎视眈眈。沈凉晨打电话报了警,又轻声安慰她“别怕,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了,别怕。”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渐渐安宁下来。
约摸过了十余分钟,电梯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里面有几个人?”外面的人问。
“两个。”沈凉晨说,他的手轻抚着桑桑的头发,她的额头和后脑都已经湿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他那温和的声音和宽阔的怀抱让她感到些许的安心,但身体仍然在发抖。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缕灯光倏然撒进来,黑暗的空间变得刷亮,桑桑看见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工作人员。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她软软地靠在沈凉晨的怀里,沈凉晨看看她惨白惨白的脸色,额头上大颗的汗珠,他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咖啡厅管理人员紧跟过来,边走边问沈凉晨,桑桑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沈凉晨都没有回答。桑桑在他怀里,两只手心有余悸地揪紧他的衣服。沈凉晨将她放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她的手才从他的衣服上滑下来。沈凉晨从上衣兜里掏出白色的手帕来,轻轻擦拭她额头渗出来的汗。
她的脸那么白,显然是吓坏了。
“喂。”他轻拍拍她的脸,“你没事吧?”
桑桑好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没事。”她的头发凌乱地垂下,苍白着的脸,虚弱的声音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风雨的杏花,满眼萧索和飘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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