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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含泪分别,千夏扭头,飞快地往外面走去。她不敢看母亲恋恋不舍的眼睛。
钟离岳在城区的几个工程处巡视了一圈,末了又坐着车子来到了城外的那处工地。工地上,工人们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很瘦削,正吃力地从一辆车子上往下扛那长长的铁管
钟离岳收回视线,把安全帽戴在了头上,
“怎么搞的,这点儿力气都没有,还跑这儿来干什么干!”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钟离岳回头,但见一个工头样的人物,正在训斥那个扛着铁管的男子。
那是沈清平。
每一根铁管都有五十斤,整辆车子卸完,就是五千斤,虽然那个工头派了三个人在干活,每个人的肩上,也累计要扛一千六百斤的重量,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恐怕都会受不了,更别说像沈清平这样,长这么大,一点儿重活没干过的人。
钟离岳看到沈清平红着脸说:“我会努力的。”
他咬着牙,把肩上的铁管又往上扛了扛,然后迈着坚难的步子往前走去。
钟离岳迟疑一刻,收回视线,迈步进了在建大楼。
在楼里面巡视了一圈,他又从窗子往外望去,一眼又看到了,马路边上的女孩儿。
傍晚时分,夕阳在她娇小的身形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她低着头,坐在马路牙子上,人看起来很忧郁。
想来,又是来见沈清平的。
钟离岳眉峰微聚,转头吩咐陈波,“告诉各工种,今天加班。”
陈波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敢说,转身去执行命令了。
钟离岳的目光仍然凝聚在马路对面的女孩儿身上。
她抱着膝,下巴搁在手臂上,眉目忧郁,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千夏把母亲送进了医院,一个人感到孤零零的,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下课之后,她来了沈清平这里。不敢打电话给他,一个人坐在工地对面的马路边上,等着他下班。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坐在这里等待沈清平,钟离岳越不会开心,就在刚刚,他又下达了加班的命令。
千夏一直等到日头西坠,还没有见到沈清平的影子,正想起身离开,却看到陈波走了过来。
“千夏小姐。”
“陈先生?”千夏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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