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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上半身并不是全部裸、露出来的,他有穿了一件睡袍,只是睡袍的系带没有绑上,所以才露出了这冰山一角。可只是冰山一角,也足以将气氛催化,在那一刹那,许言喉头一紧,抬眸对上了索彧的视线。
索彧也在看他。他是个极为深沉而沉稳的男人,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眸光沉静深邃。没有人能看透他,但他却能一眼看透所有人。
许言敲了门,他过来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许言时,他的神色和眼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简单地上下看了他一眼,而后则等待着许言自己主动表明来意。
许言在索彧看向他时,也从刚才开门带给他的冲撞中回过了神来。他看向索彧,礼貌地点头打了个招呼:“舅舅好。”
许言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单薄。他下半身穿着运动长裤,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T,露出两截白生生的手臂。在看向他时,他的眼眸清亮,像是山间最干净的溪水。
听了他打的招呼,索彧:“什么事?”
许言道:“我过来找林峋。”
他们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也就是林峋。听了许言的话,索彧:“他不在这。”
许言眸光轻轻一抬。
索彧的这个回答,让少年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诧异一瞬即逝,他问道:“他已经回去了?”
“没来过。”索彧道。
许言:“……”
所以说林峋说要找索彧,实际上并没有来?而不想找索彧的他,为了找林峋,却不得已来找了索彧,却扑了个空。
那林峋干嘛告诉他说要来找舅舅?
一时间,许言心情复杂,被这个不孝子气得太阳穴都突突跳了两下。但他也并没有失神太久,既然林峋不在这儿,他也就要离开了,因为他还得去找林峋要房卡。
想到这里,许言歉意地冲索彧点了点头,道:“抱歉舅舅,打扰您了。”
说罢,许言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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