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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了望我的两只手,想到它们还要端盘子,便觉得算了。于是我挣脱他,站起身来,低声道:“斐瑞,清醒一点,我们……不该继续的,你不该再靠近我的。”
他躺靠在集装箱上,薄唇微张,开口却只能发出些呼吸声,看起来难受极了。
我直起身,半跪着用膝盖抵住他,将他安置在墙角上,“也是时候冷静——”
斐瑞的腿痉挛了下,他的手却直接攥住了我的手指,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给我。他缓缓地起身,坐在我的膝盖上,对我笑。
说起是笑,其实也只是咧着嘴,剧烈喘息着,喉咙里只能发出急促的音节。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却有着某种空茫。
他发烧了,而且明显烧坏了。
斐瑞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何能发烧到这个地步,那种热席卷身体,让他只想得到她的怜惜、心疼、眷顾。可是没有办法,永远得不到的关注使得他躁动,如同轻风拂过稻田一样连绵,他闷得几乎想要流泪。
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手心被握出的汗。
他听得见她的话音,可是却无法思考。
灰烬的信息素伴随着燥热的空气,将他们全部都闷出一身汗水来。
斐瑞察在她诧异的目光下,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多日的煎熬与痛苦一扫而光。此刻就是幸福的至高点,求而不得的爱意一定就蕴藏在其中,将一切亲昵的话语、呵护、与温柔尽数带给他。
他要得到,他要得到更多,比艾什礼更多。
斐瑞坐在她的膝盖上,身体似乎也化作了蛇,攀附着她去凑近。她似乎在挣扎,似乎又说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看见她唇瓣上的湿润。
那是他的吻所留下的。
西裤的布料因力道而紧贴着着身体,甚至带了疼痛。可是他这些日子已经过分习惯疼痛了,一想到这疼痛是因她而有,便觉得也无所谓了。
斐瑞的腰在某刻僵直,纤细的脖颈因仰头的动作而愈发显出脆弱,几秒后又似濒死一般垂下了。
他已经乏力得几乎要昏厥了,热病的病症让他意识模糊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将腿从他身下抽出来。
端盘子饮料洒了很正常啊!洒膝盖上了那更正常!
斐瑞脱力地倒在我怀里,我努力想要扶着他,把他放在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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