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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用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他尝到了一些血腥味,然而却一点儿都没有感到疼痛,尽管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热。
也许是发烧,或者是某种奇怪的病症?
兰德对于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陷入了极度的困惑之中——他并不觉得发烧会导致身体上另外的某种状况……
在挣扎中他非常勉强地翻了一个身,仅仅只是这个行为就让他的心跳再一次加快,那种馥郁的味道让他头晕目眩,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要再次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终究是差了那么一丁点——因为兰德听到了那轻微的呼吸声。
不,那甚至不太像是呼吸……而是一种濡湿的东西在有规律的摩擦什么发出的声音。
兰德尝试着屏住呼吸,他甚至开始怀疑那种声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你知道在高烧的时候人们的胸腔总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而他们乱七八糟的脑袋总会给出各种各样错误的判断。
他只是屏住了一小会儿呼吸,因为短暂的几秒钟之后,他身后的床垫明显一沉,弹簧在床垫底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细小叫声。
兰德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更快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快要冻结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
粗重的呼吸声变得非常的明显,兰德不知道身后的“那个人”是否听到了,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
床垫摇晃时发出的小小声音还有那种让人背后发毛的濡湿摩擦声变得很近。
在兰德因为紧张而变得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中,另外一个湿漉漉的声音混了进来——它听起来就像是有一根巨大的沾湿的舌头弹着肥厚的嘴唇。
是谁?
兰德想这样问,他觉得自己或许装作还在沉睡会比较好,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伪装这个,他的心跳得如此快,怦怦怦怦,仿佛每个器官都在他的肋骨上跳起了踢踏舞。
他的枕头底下有手机,可是兰德那酥软的身体让他的状况陷入到了危机的情况中——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抬起手。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兰德忽然意识到,他的身体被另外一种不合时宜的热情给笼罩得更加严密了。
这非常诡异,但是真的发生了。
他发誓自己两腿间的那玩意儿从未比现在这一刻更加坚硬,然而他的神智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现在他正处于危险之中。
他身体的热度随着那越发浓郁的气息而在升温,兰德在感到危机的同时不得不拼命咬紧口颊内部的肌肉才不至于发出一些失态的声音。他的视线因为这种生理和思维的强烈抗争而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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