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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拓高瘦的身形几乎快要碰到天花,从而浑然生出难以描述的压迫感,年轻的体态紧实修挺。同为男性,许昌良却下意识觉得他脚上的马丁靴能把他踩死。
他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但是,也无需费力多想。
只要稍微留心他冻结森冷的气势,轻傲不驯的神色,看他的眼神又像在看垃圾,便不必怀疑。
没人能比岑祚舟的儿子,
更像岑祚舟。
——是岑浪。
“许会长是吧?”
他慢吞吞地走去许昌良面前,轻蔑垂下眼皮,腔调桀骜,问,
“就你,敢绑我未婚妻。”
许昌良还没从他父亲那波教训里缓过来,现在又落在他手中,实在有些绝望,连从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狂咽口水讨饶似的说:“误会,小少爷,一切都是误——”
岑浪完全没耐心听他的废话,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在地上拖着他往里走,继而停住脚步,腕骨收力猛地一甩,许昌良整个被他甩飞在沙发上。
“许会长是欺负我们岑家没人了?”
说话间,岑浪右手弹甩出一把□□,修瘦长指灵活飞转,动作潇洒自如,娴熟收放。
他玩着匕首缓慢走向许昌良,凉凉笑了声,又问:“还是觉得我爸太好说话了,嗯?”
许昌良登时后背僵直,光亮脑门布满油汗,双手惊惶摆动否认:
“哪里的话,小少爷你先冷静一下,我刚刚才见过你父亲,我们已经谈妥了……”
“哦?这么快就谈妥了?”
岑浪步步逼近他面前,散漫不羁地拖长调子,懒痞痞地挑起眉梢,说,
“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现在还没上手接管壹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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