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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索没多想,因此没意识到,只是跟车,又没开导航,舍严按理不该知道“快到了”。
途中经过一家便利店,舍严放慢车速问:“要去便利店吗?”
施索虽然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还是回答:“不去,你想买什么?”
舍严摇头。
绕了许久,人都要睡过去了,七座车终于打了双闪,舍严也慢慢靠边。施索恹恹地靠着车椅,评价道:“你现在说话怎么水分这么大了。”
舍严没吭声,解安全带下车。施索没什么劲,动作堪比树懒。
七座车比他们早一步停,车里几人陆续下来,连中年司机总共四人,其中只有一个短发女孩。
还飘着细雨,短发女孩撑开一把黄色小伞跑近,替刚下车的舍严挡雨。
“谢谢。”舍严边说边接过雨伞,从车头绕到副驾。
施索隔着车玻璃看着这一幕,慢慢推开副驾门,直到舍严把雨伞撑到她头顶,她才怪异地盯着舍严的眼睛。
舍严一如往常,眼神和表情如同一张白纸,无法让人窥探他的想法。
这波操作真叫人窒息,施索回望孤零零站在雨中的女孩,幸好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落后一步,也撑着伞走了过来,顺手就替女孩挡了雨,这窒息的一幕就这么被打散了。
“老三,哪来的美女,现在是不是该介绍介绍了!”七座车旁,剩下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孩大声嚷嚷。
施索冲他们“嗨”了声,笑着挥挥手,小声问舍严:“你的外号?老三?”
舍严解释:“大学宿舍里我生日排第三。”
施索想起自己似乎没怎么跟舍严交流过他的大学生活,连他大学室友的名字也一个都不知道,也许他曾提过,但她显然没记住。相比之下,她念大学时,高中生舍严对她的那些大学好友的名字倒是如数家珍。
“我叫施索,你们都是他同学?”施索笑着问时髦男孩,“你叫什么?”
“敝人姓康,名友宝,友好的那个友。”时髦男生康友宝文绉绉地说。
“噢,知道了,不是六笔的那个有。”施索说。
一般人没那么快理解过来,但康友宝从小到大总被人误会中间那字是拥有的“有”,有宝等同招财,俗不可耐,解释得多了,他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
因此一听施索的话,他就明白六笔的那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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