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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已经干了, 现在要帮你绑上丝带么?”
殴打过我之后,母亲总会感到歉疚。
她看着缠绕在我手臂上的缎带,就像看到了什么可讨厌的东西, 匆匆一眼就别开脸颊,然后从鼻子里发出哼声:
“虽然是个下人,倒也有点心思。”
母亲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反倒称赞了常子粉饰伤口的举动。
于是我也哑口无言。
但常夏不同, 看着她百合花似温柔、纯净的笑容, 一种强烈的欲望便浮上心头。
我可怜地瑟缩身体,避开常夏递来的丝带。抱住她的手臂,好似菟丝攀上榕树,轻语请求庇护:
“我不知道要不要戴上它。那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是位很亲切的女性。小时候如果我犯了错被母亲惩罚, 她便会在每人的地方安慰我。代替母亲亲吻、拥抱我。虽然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害羞、有些不舒服, 但我很高兴有人愿意帮帮我。”
……
“可我长大了, 母亲教了我些新的东西, 于是脑子里回忆一下变得很奇怪。”
“好难过、好讨厌,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常子说想来见我。如果我没有戴上丝带,她一定会很生气吧。我觉得好害怕, 所以就算掉进水里, 我也……”
以不谙世事、轻描淡写的语气, 我同常夏坦白两人的秘密。
过去我从不敢跟妈妈说这些事,我怕她打我、大骂我是个没用的小孩, 怎么轻易被下人弄到手了?然后直接将我赶出家门。
在禅院家进修的时间更是容不得这样的丑事。
但我还是说了。
哭泣的母亲、吵闹的常子,事情已经够糟了, 与其惴惴等待, 还不如我主动动手——此般自我毁灭的行径令我心神战栗, 几乎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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