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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轲懒洋洋地靠在窗户上,跟没了骨头似的,像被人抽走了筋骨,“二哥,我是贱,但我还没贱到那个地步。”
他还没贱到知道自己男朋友要把自己卖了还舔着张脸凑上去。
下了飞机,早就在出口等候的司机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周时轲突然停下脚步,周时旬回身看他,“怎么了?”
周时轲没说话,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周时旬嘴角一弯,这个时候,该拔电话卡了不是。
“砰”
只见周时轲连带着手机都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发出的声音挺大的,引起了路过人好奇的目光。
周时旬走过去,揽着周时轲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果然是我弟,咱拿得起就放得下。”
就像他说的那样。
北城和江城相距一千多公里,不刻意制造机会,他和傅斯冕重逢相遇的几率几乎为0。
一个人唱了六年的戏,最后以一地狼藉作为结束,他周时轲宛如丧家之犬,前途事业爱情,全部都在短短几天时间失去了。
拜他自己犯贱,也拜傅斯冕所赐。
周时轲放下窗户,闭上眼睛,闻着北城空气里熟悉的味道。
柏树立于道路两侧,枝桠舒展伸向道路上空,将大片阳光戳得细碎然后洒向路面。
不似江城天气变幻无常,也不似江城多雨,始终像身在烟云里。
这里是北城,是他的家。
这里没有傅斯冕。
-
两个阿姨站在周时轲房间门口,像是近乡情怯般一样,一个阿姨手里握着阿轲的行李,往房间里看进去,“这回不走了吧?”
另外一个阿姨小声回答,“旬旬是这么说的,冲进厨房就嚷嚷让做阿轲喜欢的菜,说阿轲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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