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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洞府之中,忍受丹药洗髓之痛的宴道始终不愿用大力拥抱他时,钟离是失落的。
这是相隔了两千年的重逢,钟离却觉得如此不切实际,宛若这两千年中的一次又一次幻梦。
望着他鎏金色的眼眸,宴道浑浊的视线中却清楚的看到了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失落。
“罢了,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情感过于丰富了吧。”钟离收回视线,垂目看着杯中剩下的酒液。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钟离顺着那双手看过去,却见那个人弯腰靠近自己。
唇齿相依,相近的气息彼此交融。
宴道很喜欢触碰钟离的皮肤,牵手的时候也会将手指按入他的手套之中,轻轻的摩挲,只是每当这时,钟离都不敢看他,宴道以为那是他的矜持,但今日看来,钟离也是喜欢的吧。
只不过太贪心了……
而宴道,始终都觉得,自己并非一个良人,他无法剖析自己对钟离的情感,那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阴暗念头他也从不想告诉钟离。
“这是你说的。”
回来的白麻雀在酒馆的窗户落了下来,它已经把那户人家吓唬了一遍,算是完成任务了。
坚硬的鸟喙扣响窗框,闷闷的敲击声似是在提醒屋子里的人给自己开给门。
只是大半天过去了,小鸟在窗框上蹦了好几个来回也没见有人来放自己进去。
一阵冷风吹过,白团子缩起了脖子,四十五度角望天,它用自己不怎么灵光的眼珠子看着天,它呀,今天算是体会到了那些猫爷狗爷口中“弃养”的滋味了。
*
重云带着热乎乎的烤串去找了行秋,行秋平日里不是泡在书肆便是在飞云商会习武锻炼,十分好找。
行秋看到自己这位友人前来,也十分迅速放下手中的事情上前迎接。
“重云今日回来的尚早啊,我着小说还未读完。”行秋笑着拉过重云坐下。
“今日宴先生有客人要招待,所以就让我早些回来了。”重云说着将带回来的吃食打开。
行秋看着重云愉快的神色,霎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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