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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摩拉克斯还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博学多知温润知礼的客卿先生,宴道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是茫然和冰冷。
“连你都不知道这时间的尽头在哪里,所以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不管是人还是神,一直地漫无目的地活着,简直毫无意义不是吗。”
宴道弯着腰,双眼紧紧地盯着水潭中的鱼,说话的声音很轻,即使瀑布中的流水声就在耳边,摩拉克斯也依旧能听清他的话。
看准鱼的位置,宴道果断出手,将抓到的鱼继续放在竹篓里,不到片刻便有了满满一竹篓的鱼。
“……这就是你的意义吗?”回去的时候,摩拉克斯抱着竹篓,看着里面的鱼,开口问道。
“不,这是生活的享受……烤着很好吃”
也许是以前工作的习惯,他不喜欢闲下来,就算是工作做完了,也会趴在地上搭着乐高,就算是一个人也不会让自己的生活过于无趣。
宴道的话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沉寂如深渊底部的水潭,带着一股望不见太阳的忧郁消极,但是与他相处之后便知道,他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摩拉克斯什么能做得并不多,除了帮忙拿个东西,烧火的时候帮他添一点柴。有时候宴道德感觉自己是养了位少爷。
在远处的空地上,村子里种了很多桑树,如今村民、他和摩拉克斯的衣服全靠桑树和蚕苗。
不过织出来的布颜色素净,但也好在摩拉克斯不挑颜色。
秋天宴道收起了最后一批咸鱼干和肉干,趁着有时间,他去山间去山里砍树,砍完就自己给拉回去,这个时候摩拉克斯却会轻轻地站在宴道正拉着的木材上。
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对非人的宴道来说也没什么,他拽着手里的绳子,绳子后端捆着木材,木材上还站着一个双手抱胸的大活人。
“你是觉得好玩吗?”
“玩?”摩拉克斯站得十分稳当,看着前面宴道的背影,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
宴道松开手,转过身看着年轻的魔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摩拉克斯,摩拉克斯看着脚下的木材,默默地跳了下来。
年轻的魔神并不理解“玩”到底是指什么东西,也许只是觉得这样心情愉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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