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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孟晚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病中的沙哑,语气却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盛槿书不着痕迹地从书架上收回眼,大大方方地应:“我想问问你需要帮忙订餐吗,敲门你没应,我不放心就推进来了。”
孟晚霁看她站在门边,整个身子都在门外,确实是像刚推门的样子,没有多想。她坐起身子,应:“不用,我没胃口。”
“十二点了,该吃药了。”盛槿书提醒。言外之意就是,不吃饭吃不了药。
孟晚霁听懂了。
她不是任性的人,敛了敛眸,妥协:“那我点份粥。”
盛槿书应:“嗯。”她看孟晚霁精神依旧不大好的样子,关心:“你有再测过体温吗?”
孟晚霁从回来后就一直在睡,自然是没有。
盛槿书没说什么,退了出去,没过一分钟,她拿着一只额温枪回来了,站在门边,晃了晃,礼貌而谨慎地建议:“再测一下吧?“
仿佛她是全世界最奉公守法、温良贤淑的人,未经允许,她绝不会跨进这约法三章里的雷池半步。
孟晚霁多少已经看出了她的恶劣性格。但拿人手短,今天已经麻烦她太多了,她不好不给她面子。她咬了咬唇,说:“进来吧,谢谢。”
盛槿书如愿,马上造作又刻意地跨过了地板上进门石的那条线,桃花眼里满是狡黠,一副“是你邀请我进来的哦”的揶揄。
孟晚霁脸热,羞恼又拿她没办法,只当做没看见。
额温枪在她太阳穴旁滴了滴,显示三十七点七度,“还是有些低烧。”盛槿书沉了沉声,说:“你再休息会儿吧,粥我帮你一起点,送到了我叫你。”
餐送上不上来,要下楼拿的。孟晚霁知道再推辞就是矫情,便没再拒绝,道了声谢应下了。
盛槿书没多逗留,给她看了点的粥品,带上门就出去了。
她出去后,孟晚霁靠在床背板上,脑袋依旧昏沉,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前两日刚下定的决心,好像就是个笑话。
盛槿书总有办法让她心软。
她视线投向窗外的晴空,无意识地扫到了墙边的书架,想起了什么,心猛地一跳。
她忘记把那两本书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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