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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气温仍不如人意,前些日子接二连三的暴雨毁坏了年关的喜乐氛围,好不容易晴了的天,今日又阴下来。
云无恙一早起来就不见裴折踪迹,在客栈中简单吃了点东西,依旧没见着人影,心里有些慌,蹲在客栈门口等人。
客栈伙计见他跟朵小蘑菇似的,失笑:“小公子去里头坐着呗,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我等人,这里能快点看见。”他本就是小孩性子,语气里带着点懊恼和郁闷,更显得心性单纯,叫人不禁好奇,他等的是什么重要的人。
钟离昧到客栈时就看见这一幕,身量还未长开的少年抱着膝盖,委屈巴巴地蹲在门口,下巴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着门前经过的人。
“出什么事了,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这样的云无恙莫名惹人怜惜,钟离昧放轻了声音,“裴大人呢?怎么不见你们一起?”
云无恙讷讷道:“我在等我家公子。”
钟离昧今日是过来还医药费的,他之前留了信,说第二天会来还前,但临时有些事耽搁了,这才迟了两日。
既然裴折不在客栈,那就不必进去了,钟离昧索性和云无恙一起在门口蹲下:“裴大人不在吗,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云无恙闷声道:“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我要是知道他去哪里就好了,也不必在这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钟离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裴大人又不是小孩子,哪至于让人担惊受怕。”
云无恙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不懂,我怕公子他被人掳走。”
钟离昧表情裂开了:“???掳走?不可能吧……”
幸好云无恙还保留着一点理智,知道太子殿下被掳走的事不能外传,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只摇了摇头,在心里腹诽:怎么不可能,前几天已经被掳走一个了。
客栈门全都开着,云无恙与钟离昧蹲在一边,只剩下另一边能够让人进出,客栈掌柜的不在,伙计也没管他们。
钟离昧听说了添香楼的事,他之前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也曾到过添香楼,但因里面的姑娘们不合胃口,便再也没去过:“知府大人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也有。”云无恙闷声道。
钟离昧扬了扬眉,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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