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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病房中,在老管家怀里哭泣的伊集院弓弦时,慈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目睹过伊集院大哥失控动手,但掌掴这种行为和少女此时额角那种暴力伤口显然不是同一等级的伤害。
慈郎感到惊讶的,还有那个傲慢的老管家,他竟然对弓弦如此关切,那副高度紧张的样子,好像少女已经生命垂危了一样。
不过,弓弦确实是伊集院下一代长女,这位传统古板的老管家待她尽心尽力,也在情理之中。
意识到这种情况下,自己还在偏心地为伊集院鸣不平,慈郎赶紧拉回思绪,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低泣着说:“爸爸、爸爸说我是个怪物,和叔叔一样,我、我……”
她似乎悲伤到无法把话说完,老管家心痛不已。
“怎么会这样……”慈郎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他实在缺乏处理家庭事务的经验,这种情况,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但除此之外,很奇怪的,明明是这样让人气愤的事,慈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萦绕在他脑子里,让他做不出太多反应。
更奇怪的是,此时比起安慰少女,他忽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想待在伊集院身边的念头,但是伊集院不在这里,他们一到达医院,伊集院把他送到病房,就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这样说来,侄女躺在病房里,伊集院没有第一时间进来看,这种反应是不是有些冷淡呢?
恰好此时,竹屋助理推开病房门,伊集院走了进来。
慈郎潜意识松了口气,几步就走到伊集院的身边去。
“怎么了?”伊集院虚揽着他问。
坦白说,在被伊集院触碰的瞬间,慈郎心头影影绰绰的不安,一下子就不见了。
好像刚才那些不安都只是幻影。
于是他就羞愧起来,伊集院的侄女在病床上,伊集院先关怀的却是没什么问题的自己,自己还因为被关怀而安心着,好像都无法离开伊集院一个人待着一样。
慈郎赶紧摇了摇头,示意伊集院:“弓弦好像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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