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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听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是想跟着伊集院去上班,但立刻意识到这种依赖是不正常的。
那是惊魂未定的被救者,不愿失去庇护,紧抓着拯救者不放的难堪姿态。
他不该软弱到这种地步,更不该给伊集院再增加麻烦。
尽管伊集院似乎并不在意……不,不能这样,慈郎在心底告诫自己。
然而,仅是乘坐轿车,就让他联想到昨夜的噩梦经历,不受控制地僵硬了身体。
——这种状态下的慈郎,无论此刻理智有多清醒,他的身体本能和内心渴望,都对大脑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此刻一点都不想离开伊集院。
自尊心与渴求苦苦对抗,让慈郎迟迟没有给出答案。
在选择的煎熬中,慈郎甚至生出了这样的异常灰暗念头:或许,没有选择,只能按照命令行事的监狱生活,更适合他这种前科犯也说不定。
这时,助理中的一位,向伊集院提醒道:“中午为您安排了与若宫处长的会面,目前还不知对方来意,恐怕要耗费相当的时间。望月先生本身是位容易引起注目的人,那种场合,避免不了被询问。”
见伊集院并没有表露不快,助理才继续说:“您今天的日程比较分散,与其让望月先生跟着您辗转忙碌,徒增压力,或许安静的家中氛围更合适。风早桑是您信赖的人,以后也要长期相处,由她带着望月先生先熟悉家中环境,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以上是属下愚见。”
听助理这么说,不愿更多成为伊集院负担的慈郎,赶紧打开手帐本,写下【那就打扰你家了】的回答,举给伊集院看。
慈郎感受到伊集院深深望过来的视线,却不敢与对方对视。
“那就这么办吧。”数秒后,伊集院和臣冷静地命令到,“先送他过去。”
“是。”
另一位助理推开隔音板,对前面的司机利落地传达了伊集院的意思。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所独栋别墅前停下。
这里与早上离开的伊集院大宅很不同。
那栋伊集院大宅,占地广阔,有那种大河剧里才能看到的左右对开的巨大门扉。车子从玄关前开到大门口,都要花十多分钟,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国际都市,已是豪奢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与其说财富,不如说代表了某种凌驾上流的地位。
眼前这个三层的独栋别墅,就没有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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