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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乐器结合起来,本身就会构成一种和那些钢琴之类的乐器截然不同的感觉,是激烈又滚烫的浮动,等最后一个音消失后,哥伦白用手指在酒杯上敲击了几下,“过来。”
莱伊挑了挑眉毛,放下手里的乐器几步过去。
凑近时,他伸手勾住对方衣服间的绑带,说话时都带着一股酒味,“一会儿别回去了,和我去酒店,嗯?”
“当然。”男人顿了一下,补充道,“乐意至极。”
身后,两个本来‘下班’就能直接走,还被留下来被迫旁观‘乐队’演出的两个人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波本脸黑到看上去想直接把手边的鼓槌砸到黑色长发那家伙的头上。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你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加班,结果发现同事什么都没干,光顾着给老板策划什么生日宴会,还喜获升职加薪一样。
受到自己兄长诸伏高明对隔壁文化喜爱的影响,苏格兰眯着眼睛,有另一个古怪的既视感,他转向自己的好友,语气低沉,“……波本,你知道隔壁有个故事叫烽火戏诸侯吗。”
说完,他的目光移到不远处,动作亲昵暧昧地凑在一起的两人身上,露出了一个冒着黑气的和善笑容,“我们两个现在就是那些倒霉诸侯。”
他刚才就不应该挑起关于乐器的话题。
波本回了他一句不屑的‘嘁’,但是以多年朋友的经验,苏格兰觉得这一声绝对是骂给那两个人听的。
拿着其他人眼里,不分昼夜回酒店厮混的剧本,在推开门那刻走在前面那人立刻把自己关在了卧室,两人活像什么表面和谐实际上已经离婚好几年的假夫妻。
莱伊习以为常地见染血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他从这次任务开始就感觉到哥伦白的情绪很差,虽然那人掩藏的很好,脸上惯例的笑容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但眼底深处更沉了一些,压抑着更浓烈的东西。
拿着酒店里早就备好的洗漱用品和浴袍,他脱掉身上满是血腥气和硝烟味的衣服,正要往浴室走,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来的不是来客房服务的酒店服务员就是助理,而前者通常会在敲门后告知自己的来意,所以现在来的应该是那位香取助理。
他穿上浴袍打开门,门口那位职业打扮的女性看上去能把自己盯出个洞来。
“这是换洗衣物。”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递过去,她又从脚边拿起几个因为敲门不太好拿着的袋子,递了过去,“这个是少爷的书,还有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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