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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不行不行,使不得。”
陈濯这举动把瞿爷爷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来摆摆手:
“不能收不能收,这个真不能收,孩子你年纪也不大,还在上学吧,这钱你留着上学用!手术费已经交齐了,我们有钱用!”
说着,像是怕陈濯不信,瞿爷爷赶紧从外套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布包,打开给陈濯看看,像是想证明什么。
陈濯看着里面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和几枚一元硬币,鼻尖有些酸。
他别过眼,只说:
“没事的,一份心意,我上学有钱用,不用担心。”
“不行,今天你能来看看小宇,跟俺们说说话,俺们就很高兴了,这卡你拿走吧,原本俺们给小宇做手术,俺家那个混账货就不高兴,现在还拿你的钱,指不定他要怎么吹胡子瞪眼,说不定还会抢了拿去赌钱,收不得收不得。”
“……”
听见这话,陈濯想了想,还是把卡收了回来。
他找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瞿爷爷,嘱咐道:
“老人家,咱们做这种大手术,不是说做完手术就能立马康复,术后的用药、护理、保养都很重要。所以,在医生允许小宇出院之前,千万千万不能擅自离开。这钱我是一定要用在小宇身上的,您不愿意收,那我一会儿就用它去付小宇的住院费,你们安心住着就行,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想。如果后面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号码找我。”
“好好……”
瞿爷爷张张口,像是还想说什么,可最终也没有拒绝。
他点点头,接过陈濯递来的纸片,把它跟自己那沓钱一起包在了小布包里。
“一定不能出院。如果孩子爸爸坚持,也不能由着他来。”
陈濯有些不放心,所以多嘱咐了一遍。
离开的时候,瞿爷爷坚持要送他,陈濯没让他送太远,在病房门口就让他回去了。
他自己去了护士站,在医院跑了几趟,给瞿小宇交好住院费。他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自己这些钱够不够,所以把卡里的钱一分不剩地全部垫了进去。
可能是精神实在太过紧绷,到最后,护士从他手里接过票据,那一瞬间,陈濯只觉得心里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落了地。
这种突然失重的感觉太过明显,以至于陈濯突然腿脚一软,跌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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