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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真正需要的时候,她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等到他一个人步履艰难地走出漫漫长夜,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跑出来做他的亲人,要给他温暖,却没人问问他还想不想要。
秦魏宇见他不说话,牵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说:“伯母说她在国外一直都有关注你……她毕竟是你唯一的妈妈。”
“妈妈?你叫得倒是顺嘴。”纪之楠拔高语调,忽而晃起脑袋,了然似的说,“哦,差点忘了,你能张嘴管任何人叫‘妈妈’,我可没你这套见风使舵的本事。”
秦魏宇手指动了动,瞳孔陡然变暗,面孔被蒙上一层阴沉的乌云。
纪之楠心中一凛。秦家那些破事他知道两三分,仅仅也就两三分而已,这种事情远轮不到他来置喙,刚才气急,竟然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脱口而出。
母亲对于秦魏宇来说,亦是软肋。
沉默半晌,纪之楠甚至以为自己今天必定会挨拳头了,秦魏宇忽而抬起僵硬的手,拍拍他的手背,像在无声地安慰他不要害怕。
“好,不去就不去。”
假期剩下的三天,两人几乎没有正面交流。
周二到周四秦魏宇都有工作,纪之楠醒来时床左边空空如也,床头柜上压着纸条,无外乎“我去上班,好好吃饭”之类的关怀。
洗漱完毕到楼下,阿姨十分钟之内就将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摆上桌,纪之楠却吃得没滋没味,总觉得这汤没有前几天的鲜美。
秦魏宇晚上回来吃完饭就进书房工作,纪之楠拍了两个月的戏才得到休息,整个人处于放松状态,熬不过十点就抱着枕头睁不开眼,那家伙什么时候爬上床的他都不知道。
周四晚上秦魏宇干脆没回来吃饭,发来信息说今晚有应酬。天黑之后,纪之楠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刷微博,偶尔翻身下床伸个懒腰,站在窗口往下看,星星灯把屋子面前的路照得透亮,可是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孤单又寂寥。
昏昏欲睡时听到楼下有动静,纪之楠登时清醒过来,等了几分钟才假模假样地拿着杯子出去,结果压根没和秦魏宇打上照面,那人已经钻书房里去了。
明天就要返回剧组拍外景,纪之楠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除了几件用不上的冬衣,其余东西一股脑全部塞回行李箱。闷闷不乐地收拾完,抬头看钟,晚上十一点。
那家伙还没忙完。
纪之楠不知道秦魏宇是不是在故意躲他。印象中他生气的时候气压极低,站在他周围都能被冰封雪冻似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哪怕天皇老子都撬不开他那张金口。
下午他发来的短信明明语气温柔,叮嘱他好好吃饭,早点睡觉,还说明天送他去机场,不像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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