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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是李浔告诉你的?”念生一走,巫朝就凑近压低了声音问他。
李重华但笑不语。
“哎呀哎呀,色令智昏、色迷心窍、见色忘义啊啊啊!李浔这个王八蛋。”巫朝抓耳挠腮,脸都皱成了一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倒也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去说他。”李重华晓得这是能套出些什么的了。
巫朝倏地站了起来,“我怎么不敢,我怎么不敢了?”说完之后又撑着桌子慢慢地坐下了。“他把怎么进药谷的法子都告诉你了,还怕被我骂几句?这是他应得的,呸!”
“你不信我?”李重华问。
“你是他的相好,又不是我的,我信你作甚?”
“他信我,所以我知道和他知道与只有一人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不是他想要知道的,所以他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留。“再说,细数往昔,他有那么多都与你药谷相关,哪能半分也不提?”
这话一出,巫朝又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都说了?”
李重华并不直接回答他,只问:“神医以为呢?”
巫朝身子往后仰了仰,挪着视线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番,而后啧啧摇头。“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这样的事情都与你说了。”
这样的事情,哪样的事情?
即使巫朝的话里没有明说,但李重华却感知出这绝非好事一桩,但他面上不显,仍旧神色淡淡地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问:“我倒是想问你们药谷,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喔——”巫朝仿若福至心灵,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今日就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说着,又急急忙忙地撇开了关系,脑袋晃得作响。“我先说好,拿他试药、用他做鼎都和我无关啊,他身上那个伤也不是我弄的。
“我顶多就是给他弄一些不痛不痒的小药粉,比如痒痒粉、染色粉、苦胆汁什么的,都是些不危及性命的。说起来,他快死的时候还是我救的他呢!
“再说了,他后来提剑将那些人千刀万剐,那血染透了药谷的山,毁了好些草药,有些还是难得一见的珍宝,我不也没怪他嘛!”
李重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巫朝话里都说了些什么。
试药,试的是什么药?做鼎,又是怎么做鼎?
身上的玉兰香是不是与此有关?秃鬼山洞的那一夜面上浮现的诡谲筋脉是不是也因此而生?那还有呢,还有其他吗?是不是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也还在默默地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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