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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那珰头交换了一个眼神,而此时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了,什么模样打扮的都有,估计都是给念生那几嗓子喊过来看热闹的。
珰头清了清嗓子,“怎么个事儿啊?”
念生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整个人痛得哆嗦了一下,而后将怀里的那截白骨露了出来。
“嗨呀!”
周围的人瞧着,立马给吓了一跳,好些个都往后退了几步,却也犟着性子也没有离开。
“我方才在,在……挖了一会儿,谁知就挖出了这么个白骨。”念生含含糊糊地说着,说得颠三倒四,装作就是有那么怕,话都说不清了。“我怕啊,哪里见过这样的死人。”
“哦?”珰头也回他,“在哪挖啊?你要是挖了别人的坟,挖出白骨不也是正常的吗?”说是这么说,手里却隔着一张绢帕接过了那一截白骨。
“我哪敢挖别人的坟啊,这是从院子里挖出来的,我帮别人修整院子,哪里晓得挖出了一个,一个这样的东西。”
一来一回,这些个东西也就被问了出来,周围的百姓听着直接讨论声也起了来。
“哎哟哎哟,这不就是杀了人了嘛。”
“哪个好人家院子里头会有白骨啊。”
“我看呐,是有冤情嘞,才会教人给挖出来了。”
念生听着暗地里偷笑了一下。
那珰头也适时地做出了反应,整了整挂在身侧的刀,与身边跟着的番子说:“来个人去找些人来,剩下的跟我去拿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码事。”
“得令!”
按照往常来说,东厂办案敢围观的人是不多的,只是这一次这珰头。也没有严厉,或者他们不许跟着,有些好事胆大的,就远远的随着他们一块儿去了。
在一二三的巷道里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他们才到了戚春文的院儿门口。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念生做出了一副惊恐的模样。“我就是搁她们家院子里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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