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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说过这些话、也做过这些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我杀了人!”荣兰说的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魂魄的一半。
这一半脱离了她的肉体,被她狠狠地掷在了地上,但留存在肉体中的另一半却和摔在地上那一半一齐破碎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为何会在假山石旁有你步摇的尾穗?”晏鎏锦没有展现出荣兰半分的怜悯,他只要真相,一个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真相。
又或者其实他有情绪,只是这个情绪是不满、是厌恶、是不耐,因为今夜发生的这些荒唐事情都与他相关,由此他苦心经营的颜面不再干净。
一问到这个,荣兰就又哑了火,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我是……”
“是什么?”晏鎏锦问她,面上的表情有些阴冷。
“今夜你确实去过那地,是与不是?”宁渊没让晏鎏锦继续问,他常常要比其他的人冷静和客观。
荣兰躲开了晏鎏锦的问题,也躲开了他的眼神,转而回答后者。“是……”
“为何会去到那里?”
那地方无光无景的,这样热闹的筵席和寒冷的天,去到那里确实没什么道理。
但李重华也去了,很没有道理地去了,所以他比寻常人都觉得这个问题好回答,但荣兰没有回答好。
因为荣兰确实心虚。
“妾,妾是去了……听人说小塘那边有荷花……啊,不是。“荣兰慌不择言地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只是我想赏花,走着走着就到了那。”
她说话一着急,便顾不得什么自称的规矩了,但索性此时也无人在意。
“人是你杀的?”晏鎏锦又很不合时宜地开了口。
自把案件交给宁渊审以来,李浔都在扮演一个合格的旁听者,即使这个时候东厂有权越过大理寺去做些什么。
然而晏鎏锦做得很差,频繁地插话、频繁地挑弄起荣兰的情绪,仿佛对这个寻找真相的过程厌烦至极了,只想快点结束,于是草草定罪。
“我没有,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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